，好。”
芮可可回过头，伸手从他兜里掏出手机。刚瞧了一眼屏幕，便愣住了。
“是你妈妈打来的。”
江耀文努嘴朝着自己满是泡沫的手示意了下，笑道：
“你接呗。”
Emm……
我接？
芮可可迟疑不定，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滑动屏幕接通电话。
可是，一直不接好像又不太好……
“你的妈妈……我应该怎么称呼来着？”
江耀文洗着碗，随口答道：“喊妈呗，还能怎么称呼？”
“哦。”
手足无措的芮可可，点头应了他一声，便滑动屏幕接通电话，下意识地冲着话筒喊道：
“妈？”
“诶？”
电话那头的姚翠云听见是女声，明显有些发蒙，随即笑着应道：
“哎！”
芮可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，自己好像喊错了，小脸“刷”地一下就红得发烫。
还没见上面就对她喊妈？
啊啊啊，好尴尬！
“那个，阿、阿姨，您好！”
“哎，你好，你是可可对吧？”
“对，耀文在洗碗呢，不方便接电话。”
“洗碗好啊，男人就该洗碗。”
电话那头，姚翠云语气显得乐呵呵的。
“我打电话过来就是问问，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呀？”
“快了，我们学校今天开始已经在考试了，不过，耀文他们学校得晚几天。”
“哟，那我得赶紧准备准备。考试之后你们要在市里多玩儿几天不？还是直接回家？”
回家？
您指的是回哪个家……
芮可可看了眼江耀文的后背，咬了咬自己的嘴唇，回答：
“Emm……应该会直接回家吧？”
“那敢情好，可以在家多玩几天。”
两人客套地说完闲话，姚翠云便让芮可可喊江耀文接电话。
“你妈妈有事要对你说。”
芮可可将手机放到江耀文身边的台面上，低下头悄悄吐了吐舌，便迅速逃离案发现场。
江耀文转过头正巧看见她做贼似得溜了出去，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。
随即在抹布上擦了擦手，便拿起手机。
刚喊了声“妈”，便赶紧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远的。
“你放寒假记得把可可带回来！”
姚翠云的话简单而直接，语气显得中气十足，不容他拒绝。
江耀文咂了咂嘴，将手机又拿到自己耳边，笑道：“您放心，别的事我不敢对您打包票，这事儿指定办得到。”
“最好如此，要是说好的儿媳妇没给我带回来，我要你好看！”
……
母子两人就春节带芮可可回家这件事，互相坦率而真诚地交换了意见之后，姚翠云便准备挂断电话。
“差点搞忘了，我打电话来其实是想告诉你，小樱放假准备到双庆市玩儿几天，然后再搭飞机回去，到时候你记得好好接待一下。”
小樱是江耀文的表妹，家住海角岛，如今正在西川读大一，与江耀文打小就没见过几次面。
她既然要到双庆市来玩儿，那江耀文好好招待一番当然是应该的。
“好，我怎么没听她说啊。”
“嗨，我也是刚听她妈对我说起这事，估计她连机票都还没定呢，就没来得及跟你说。”
……
姚翠云挂断电话之后，一边下楼，一边乐不可支地哼起了歌。
柜台里的江建华见了，笑道：
“开心得跟一朵花一样，这是捡钱了？”
“比捡钱了还让人高兴！”
“哦？”
“你江家这儿媳妇看来是跑不了咯。”
“夫人何出此言呐？”
“你知道可可那姑娘接起电话后，她第一句喊的是啥不？”
姚翠云得意地说：
“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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