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
卷卷见他不说话，便也提步跟了上去。
风吹过小道，将裙摆轻轻拂起，又携着落叶残红，飘来一阵花香。
“卷卷。”蓝青玉轻轻喊着她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卷卷抬头看着他的背影。
“你会一直把我当兄长么？”
“你一直都是我的兄长呀。”
蓝青玉沉默了半晌，从又说出两个字，“那你......”
声音有些小，卷卷没听清，加快了脚步凑到他身边，看着他问，“什么？”
察觉她的温热靠近在他身侧，他低头去看她，那双碧蓝的眸子里泛着天真，倒正像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。
他突然笑了一声，“没什么。”
汜减zC*wx.O*rG*汜。袖中拳头却微微一紧。
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。
他仍旧带着面具，卷卷站在他右边，看不出他眼底神色，只一心想到他脸上的伤疤由来，便不由有些心疼。
又有些庆幸。
她伸手抱住蓝青玉的胳膊，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。
他停住了步子，后背僵住。
他听到她说：“你还活着，真好。”
蓝青玉没有说话，静静看着远方，湛蓝的天，温和的日。
“卷卷。”他还是忍不住想问，“你想过未来吗？”
“未来？未来什么？”
“未来......”他顿了顿，没有去看她，“你的夫婿是什么样？”
卷卷立起了身子，看着蓝青玉的侧脸，颇有些迷茫。
她从未想过。
“姨娘说钟家请媒婆来过苗家。”他忽然侧脸过来，看着卷卷的眼睛，“你考虑过钟采尘吗？”
“从未。”卷卷摇头，“也绝不可能。”
蓝青玉松了口气。
“我没有想过未来夫婿长什么样，可我想着，他一定要是一个正直的人，他的父亲也是一个正直的人。”她张了张嘴，“我想......让兄长帮我挑。”她笑着眯了眯眼，“兄长挑的，一定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我不会帮你挑。”蓝青玉煞然换了脸色，肃穆道，“你喜欢什么样的，便嫁给什么样的，婚姻是你自己的选择，不需要听从他人的意见。”
卷卷看着他，仍有些迷茫。
“只是，钟采尘决不能嫁。”末了，他又叮嘱，“你要记住。”
“嗯。”卷卷点头，“阿爹的仇还未报，我不会想考虑嫁人的。”
“你不要想太多。”蓝青玉的手抚上她头顶，“阿爹的仇，我会来报。”
芈何芈。凡人面对一只妖，什么都做不了。
回到小香园里的卷卷看着鹿稔佳空着的床位，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
金若凝早早让她们吹了灯，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。
三个人在同一间屋子里折腾了半宿，最后还是金若凝那云被捂住了头，大声喊道，“你们烦不烦啊，还不睡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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